&esp;&esp;囚室里弥漫着潮湿的冷意，头顶的冷白灯投下森然的影子。

&esp;&esp;金属椅背贴着后背，森冷刺骨。手腕被铐在椅后，束缚太久，血液循环受阻，泛起钝麻的刺痛。

&esp;&esp;楚湘缓缓睁眼。

&esp;&esp;高跟鞋落地，步步清脆。

&esp;&esp;戚时峤站在她面前，黑色衬衫熨帖，袖口挽至手肘，露出冷白的腕骨，目光漠然，居高临下地打量她。

&esp;&esp;像是在审视一件随时可丢弃的物品。

&esp;&esp;目光缓慢下移，从脖颈，到凌乱衣料下的胸口，再落到她并拢的双腿间。

&esp;&esp;漠然，残忍。

&esp;&esp;楚湘被看得背脊发紧，下意识要调整姿势，可刚一动，顿时皱起眉。

&esp;&esp;——身体还没从昨夜的折腾里缓过来。

&esp;&esp;祁惟安折腾了她整夜，余韵还未完全散去，最细微的触碰都会带起酥麻的疼。更糟糕的是，她连整理好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esp;&esp;可她不能露怯。

&esp;&esp;她深吸一口气，勾起唇角，声音带着几分倦意：“怎么？要清算了吗？”

&esp;&esp;戚时峤没有回应，只是俯身，手指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esp;&esp;指腹的温度透着薄凉，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掌控感。

&esp;&esp;“楚湘。”

&esp;&esp;她低声唤了一句，尾音沉而缓。

&esp;&esp;“你果然……”

&esp;&esp;指节敲了下金属椅背，发出清脆的声响。

&esp;&esp;“……还是这么不知好歹。”

&esp;&esp;她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声音淡漠：“你当初，怎么骗我的？”

&esp;&esp;楚湘冷笑了一下，嗓音微哑：“那又怎样？”

&esp;&esp;她抬起下颌，挑衅似的睨着戚时峤：“我骗到了，不是吗？”

&esp;&esp;空气瞬间沉下来。

&esp;&esp;戚时峤盯着她，目光一点点冷下去。

&esp;&esp;忽然——

&esp;&esp;哗啦！

&esp;&esp;冰水兜头浇下！

&esp;&esp;刺骨的冷意顺着发丝滑落，灌进衣领，楚湘猛地绷紧脊背，牙关收紧，指尖不自觉地收拢。

&esp;&esp;她没有颤抖。

&esp;&esp;至少表面上没有。

&esp;&esp;可戚时峤垂眸，看着她泛白的指节，唇角缓缓勾起，轻嗤一声。

&esp;&esp;“挺能忍。”

&esp;&esp;她俯身，贴近楚湘湿透的耳侧，嗓音极低，像是漫不经心的呢喃——

&esp;&esp;“可惜，你忍得再好，也没用。”

&esp;&esp;楚湘偏过头，狠狠甩掉脸上的水珠，咬着牙不发一言。

&esp;&esp;啪！

&esp;&esp;下巴骤然被捏住，力道精准而克制，强迫她直视戚时峤。

&esp;&esp;“跪下。”

&esp;&esp;声音平静。

&esp;&esp;楚湘牙关死死咬紧。

&esp;&esp;她不能跪。

&esp;&esp;她若跪了，她和那些被她戏弄的蠢货有什么区别？

&esp;&esp;但戚时峤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esp;&esp;她的手扣住楚湘的肩膀，另一手按住她的后颈，骤然施力——

&esp;&esp;砰！

&esp;&esp;膝盖狠狠撞上地面！

&esp;&esp;钝痛瞬间席卷全身，而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身体内部那份被放大的酸软与不适——

&esp;&esp;祁惟安昨夜才狠狠地要过她。

&esp;&esp;疲惫未消，如今膝行在地，肌肉紧绷的瞬间，下身的酸麻顿时蔓延，她的身体几乎止不住地发颤。

&esp;&esp;戚时峤的目光落在她的膝盖上，继而下移，看着她发抖的双腿，神色晦暗。

&esp;&esp;“怎么？”

&esp;&esp;她弯腰，语气缓慢而危险。

&esp;&esp;“昨夜才被祁惟安‘照顾’过，就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