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出口，而是溫順地靠在他的胸膛，沈書顏看不到她面無表情和冷漠雙瞳，一切才剛剛開始。

還上課嗎？我帶你出去？

不了，回去上課。

他輕輕點點頭，應聲答道：好。

大手下意識地想要去牽她的手，卻被她巧妙躲開，將雙手插進大衣兜內，徑直往前走去。

明明她那麼冷，也不用他來暖。

後來兩天風浪似乎已經平息，顧小凡回校上課，顧望舒除了晚上去沈書顏家上私教課以外就是兩點一線的生活，她收斂鋒芒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生活著。

週末晚上，她接到了賀旭的電話。

舒姐，方便出來見一面嗎？我找人去接你。

有什麼事不能電話說，已經九點了。她已經猜到他打電話的目的。

嗯舒姐，顏哥喝多了，你能去接他嗎？

她歎了口氣，心裏說不出的鬱悶。

我不方便。

舒姐顏哥看到你和付南時去醫院的照片了

賀旭沒敢提婦產科三個字。

哦，所以呢？

舒姐，你清醒一點！付南時就是個猥瑣小市民，他收了顏哥的錢還顏哥打死他都活該！賀旭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他是沈書顏發小，兩個人好的跟一個人是的，脾氣秉性也相似，做事風格更是如出一轍，沈書顏能忍得了，他賀旭也忍不了！

你說什麼？！顧望舒猛然從床上坐起來。

從付南時不再給她補課開始，她就知道是沈書顏搞得鬼，拿錢打發人這種戲碼也是他們常用手段，這些天付南時每天給她送益母草以外，兩人沒有再特意見面。

除了昨天。

昨天她去醫院復查，付南時的奶奶也在那家醫院，恰巧在一樓服務台遇到，本來她也沒有隱瞞的意思，順理成章地付南時就陪著她做完了復查。遺憾的是，即便她裹得嚴嚴實實還是被學校同學拍到，或者拍照的人主要拍的是高瘦清雋的付南時，可跟她熟悉的人還是能辨認出那個女孩就是她。

拍到她去醫院不是什麼新鮮事，偏偏她去的是婦科，陪同的卻是另一個少年。

一張照片就夠讓人浮想聯翩。

在顧小凡的事件中完全沒有發聲的付南時，第一時間在學校論壇澄清，他只是陪同一個親戚去做一般檢查，並不是顧望舒，他和顧望舒也只是普通同學。

賀語嫣更是直接在朋友圈裏說：現在他媽的誰的謠都敢造了？！今天下午和我一起喝咖啡的是鬼嗎？！並附了一張顧望舒在咖啡桌前端著咖啡發呆的照片。

這並不是她讓賀語嫣發的，甚至賀語嫣第一時間聯繫她時，她就承認了她去了醫院做檢查。賀語嫣發的闢謠聲明本身是沒有必要的，既然被拍到了她就說她只做一個普通檢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她去醫院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如果用她去婦科門診的事掩蓋到她拿著楊曉和顧小凡的頭髮去做dna檢定的事，這並不虧。上輩子她是因為驗孕棒扔垃圾桶裏被楊曉發現已經懷孕一個月的事情，她還不知道楊曉為了提防她到底私下做了什麼手腳，還不如爆一件事去掩蓋另一件事。

付南時被打了？她的聲音透過聽筒也能穿出陣陣寒意。

他不懂事，揍他一頓怎麼了？沒打廢他就是輕的，付南時到底有什麼好的？賀旭終於把憋住肚子裏的問題問了出來，付南時有什麼好的能讓顧望舒像失了心似的。

賀旭，莫欺少年窮。付南時你們碰不得。她聲音略微低沉像是在勸解一個不開竅的少年，又像是在警告。

你因為付南時怪我們？

我不怪你，我怪沈書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