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端著青瓷碗踉踉蹌蹌向他快步做來,如果不是他機敏伸手接住,多半這碗剛做好的滾燙的粥必然會灑他一臉
你喝點吧,我第一次做你別嫌棄啊,我放了些治療內傷的藥,可能有些苦,你忍著點。她低著頭小心翼翼瞟著他的臉色小聲辯解道。
宗正雖然仍舊面帶善意微笑,但是心裡已經叫苦不迭,刺鼻的糊味怎麼可能只是放了草藥就能散發的味道。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滿口夾雜著糊味草藥味還有鐵銹味的夾生米粒膈著舌頭沖入喉嚨,他含著金湯匙錦衣玉食長大,這麼難吃的食物確實是第一次遇到,那刹那他幾乎以為自己一世英名會命喪這口粥。
怎麼樣,怎麼樣?她急切地問。
他緩了口氣,才溫聲稱讚說:姑娘廚藝高超,非常美味。
是嗎?她語調怪裡怪氣,又說:那我以後每天都給你做怎麼樣?
他聽出她故意的刁難,又微笑說:這麼好吃的粥,姑娘要不要也吃一口。說著就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往她的方向遞過去。
不用不用,你吃就好,我剛剛吃過了,不信你聞。說著把臉湊過去,她一身糊味,剛剛也嘗了一口,喝了好多水,味道還是在口中遲遲不散。
他平日見過的都是些表面賢淑端莊背地工於心計勾心鬥角的女人,當然沒預料到她突然來這招,腦袋下意識的往她的方向湊過去。
瞬間雙唇溫柔相接,她驚恐張大眼睛,他迅速躲開,她嬌顏漲紅,他也沒好到哪去,兩個本來都是冷心冷臉的人,此刻竟像是初識情意的少年,尷尬坐在地上靜默不語。
宗正閉上眼睛為自己整整一下午反常失禮舉動懊喪不已,自然不知道對面的女人正因突然的怦然心動而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冒犯姑娘了。他拿起粥碗,直接把勺子放到一邊,棱角分明的唇對著碗沿大口喝下還有些燙人的毒粥。
桑湄睜大眼睛倒吸了口氣,心裡悄然升起了一種愧疚感和崇拜感(?)
他好想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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